神隐,是为了下一次回来——李珊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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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,是为了走更远的路。

曾经热衷夜生活的李珊珊,因病而神隐十多年,跌倒过、痛苦过,今年终于走出“山洞”,开设了YouTube频道“三坐山”。

这天,她头戴画家帽,身穿黑色斗篷外套,在尖沙咀的工作室接受采访。

对于“患脑癌”的传言,她轻描淡写地说:“当然没那么危险的事啦,大家不用紧张。”

面对酸民批评她身形发胖,她依然处之泰然:“很庆幸有98%的评论都是‘加油啊珊珊’,剩下2%可能集中在说我的身形,说我怎么变成卢觅雪或卢宛茵。没关系啦,我敢走出来,就不会在意这些评论。”

相比起外貌的改变,过去多年被惊恐症折磨的痛苦,才是让她真正痛不欲生的事。

她直言,经历过无数次濒死的感觉;叫救护车,就像吃饭一样频繁。每一天,都像在生死之间徘徊。

“没人知道无常什么时候会来。我已经放了很长的假期,是时候回到岗位,好好努力活这一生。”

从年少轻狂,到跨越幽谷,走过死荫,如今的李珊珊,已是脱胎换骨。

濒死边缘

为了宣传频道“三坐山”,李珊珊连续接受了10多个采访。本刊采访当天,她还要赶在截止时间前,交《头条日报》的专栏稿。

这种惊人的魄力,与她病重时连出门都困难的状态相比,简直天壤之别。

“我选择的方式,就是与病共存。(惊恐症)是否能彻底根治?还没有,但药已经减了80%。以前一天要吃4颗镇静剂、2颗血清素,早期还要吃安眠药。慢慢减少,现在只要一天1颗镇静剂、2颗血清素就可以了。”

虽然还未完全康复,但比起最严重时已是万幸。“惊恐症英文叫panic attack,是突如其来的。发作时大约持续45分钟,会呼吸困难、腹泻、呕吐,而且不是普通呕,而是喷射式呕吐。然后浑身冒冷汗,四肢无力,会感觉自己在濒死边缘,最后要叫救护车,慢慢才缓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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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病魔折磨得体无完肤,李珊珊只好选择把自己封闭在家,不出门,独自承受痛苦。“那段时间,要走出家门需要很大力气,甚至是10级难度。有时喝一碗粥都会想吐,对什么食物都没有兴趣。如果身边人不了解你,还硬要推你出门,会更让你觉得被边缘化。”

回想最初,她还不知道自己患的是惊恐症,有两年都当作是普通肠胃病或心脏病去看,直到呼吸越来越困难,脸色发青、嘴唇发白,冷汗直冒,去看心理医生才发现并非肠胃病那么简单。

“我看过很多专科医生都找不到原因,最后知道是惊恐症时,我简直如释重负,终于安心了!总算不用再苦苦寻找了。而且最重要的是有药可医,你知道并不是所有病都有药医的。”

不婚主义

曾经,李珊珊很向往夜夜笙歌,一周能呼朋唤友出去4、5晚,30、40人一起玩,醉生梦死。但有一天,她忽然问自己:“难道余生都要这样过?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这么热闹?”

一朝醒悟,她立刻拒绝所有朋友的邀约,甚至与外界“断联”,藏进自己的“山洞”与世隔绝。

“当时朋友们觉得,少玩几天不就行了,但我其实是想彻底改变生活方式。我觉得是时候停下来,所以选择自绝于社会。年轻时我是很极端的人,没有中间地带,要么就拼命玩,要么就彻底安静。”

从喧嚣归于平静,住在“山洞”的日子,她反而过得自在:“我挺享受的,因为我从8、9岁就习惯独立生活。一个人看电视已经很满足,可以从早看到晚。其实不停看电影也能学到很多,而我自己也是从娱乐圈出来的。加上我喜欢写字,很想有一天能做编剧,现在写了4个故事,要整理好大纲,再去卖给老板。”

感情方面,她也不曾寂寞:“简单说,我只是近3年没拍拖。其实从小到大,自从19岁开始第一段感情起,一直都没停过,可能是恋爱脑吧。反而这3年我想休息一下,因为恋爱的模式都是无限轮回,遇到什么类型的人,怎么相处,大概都知道结局。或者说,年纪越大,要求也不同了,不再轻易遇到让我心动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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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广为人知的感情,是与钱嘉乐的9年恋情。后者已在2012年与汤盈盈结婚并育有两女,而她,仍然独自走自己的路。重提旧爱,她只送上祝福:“他过得好,我就很开心。看到他一家健康幸福,我更开心。如果真的要公开再说,我觉得不要打扰别人了。总之他快乐,身体健康就好!”

对于婚姻,她坦言从未憧憬:“有些人拍拖很有计划,而我从来不会想天长地久、海枯石烂,只会专注当下。结婚是很大的承诺,答应了就要做到。既然我知道自己未必做得到,为什么要勉强去承诺呢?”

买重保险

面对人生的高低起伏,李珊珊没有抱怨,反而感恩上天。

“既然所有安排都是不可逆转、无法改变的,我唯有去接纳,乐观面对。我很感恩上天为我开路,因为也可能让我走投无路,或者一头撞死。而且,我的情况并不是最坏的。”

她分享一次在圣保禄医院和护士长的对话:“有一次我在医院对着护士长哭,她安慰我,还告诉我隔壁房有个病人,在等心脏移植,但机会很渺茫,所以那病人每天都拿医护人员出气。我听完有种感觉,既然事情不可逆转,我是不是应该用平常心去面对这个结局呢?况且我还不是结局,我还有药医,不是毫无希望。”

经历过多次濒死的感觉,她还会害怕死亡吗?

“死亡就是无常,我不会去想,因为真到了那一天,我也阻止不了。如果你真要问,我突然想到,我很希望上天能给我一床温暖的被子和床,让我安然接受这件事,而不是拖我3、5、7、9年那样慢慢熬。如果能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离开,也是一种福气。”

假如明天就是人生的尽头,她会遗憾吗?

“我想我要改一下保险的受益人。我一直想找律师去处理,但因为拖延症,还没做。我那份保险金额也不小,心里已经有了人选,就是想照顾某个人(照顾了我20多年的姨姨)直到百年归老。除了这个,就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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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病让她成长,让“沉睡”的李珊珊学会珍惜。

“在我跌跌撞撞的人生中,我发现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。表面看似不好的事,其实背后有它的意义,或者会给予你更多。过程虽然难熬,但再多走几步,原来会看到另一片光景。时间很宝贵,趁现在还有手有脚,还有用处,就要把握机会做好自己,为以后的路作打算。”

上半生的荆棘与磨难,都已成往事;李珊珊的人生下半场,现在正式开始。

有心人

“我有一本小簿子,但不是记仇或记账,而是记下那些需要感谢的人。我会找一个合适的场合,好好地向他们道谢。在这段艰难时期中,曾经关心过我、帮助过我的人。”

她直言名单很长,每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都一样重。

其中一定少不了每次在她情绪崩溃时,担当“树洞”的常霖法师,让她能倾诉心声。“我和他从年轻时就认识,以前叫他‘青霖’,现在他已出家,法号释常霖。当我情绪跌到谷底,我就会打给他大哭,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。”

相识20多年的好友林保怡,多次在紧急时刻陪她去医院复诊,“保怡很好,有时怕我闷,就会带我兜风,或者开车带我去赤柱吃碗车仔面,我很感激他”。

郑秀文也常带她祷告,祈求天父开路与宽恕。而刘銮雄太太甘比及古天乐等,也给予陪伴和开解,还和她一起做义工。

“感恩每次在情绪崩溃或人生的十字路口,总有人扶持我、启发我。每一份善意,我都全部接收。”

朋友不必常常见面,有时一个动作,一句说话,情义两心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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