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摇滚乐团Dear Jane成军20周年,有什么话对彼此说?

Dear Jane的4名成员Howie翁厚梁(左起)、Nice黎俊华、Jackal伍汉邦及Tim黄天翱。(图:pbemedia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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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限与永恒,谈何容易?

偏偏在多年前,Dear Jane已将此作为专辑名称,把不可能变成可能。

成军20年,4名成员Howie(翁厚梁)、Jackal(伍汉邦)、Nice(黎俊华)及Tim(黄天翱),也从20出头的少年,成为了3、40岁的中年人。

也许,智慧会随年龄增长而递增,而就Dear Jane而言,考量必定更多。

主唱Tim表示:“年轻的时候,那种冲劲、那种热情,是可以不顾一切,盲目地往前冲。现在大家一起成长了这么多年,我觉得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,会更有意义地去做每一件事。我们每一个决定、每一首歌、每一场演出,都是如此。”

吉他手Howie说:“20年前和现在最大的分别是,以前有很多无聊的时间,我想每个人都一样。现在年纪大了,就只想演出完回家,难道还要和几个大男人腻在一起吗?(指着队友们)”

引来哄堂大笑。而笑声中,队中最年轻(37岁)的鼓手Nice坦言:“心态上没变,我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,依然是玩乐的心态。20年来我都还喜欢、还享受,所以感觉是一样的。”

贝斯手Jackal也大表赞同:“到现在走过这么多日子,我们还能在一起玩,还觉得开心,我觉得挺有意思的。很难有一段关系能维持这么长时间,而我完全不觉得(时间流逝)。”

无限好玩,是永恒的基础。游戏人生,不必太认真。

不许你注定一人

论香港的主流乐队,Dear Jane一定是当代的代表。时光飞逝,今年已是他们成军20周年。

还记得乐队出道时的主打歌《男儿当打交》,问他们是否是现实写照时,Howie立刻挥手:“我们不是那种类型的乐队,不会把怒火发泄在队友身上!”

这些年过去,Dear Jane仍在继续,4人分享着各种珍贵回忆,让团队更加亲密。

Tim:难忘的事太多了!我记得第一次大型演唱会是在Star Hall举行的,叫《Dear Jane 不许你注定一人Live》(2015年)。宣传时有点吃力,卖票等环节感觉有很多难关要闯。但演出当天真的坐满了。当我唱到《不许你注定一人》时,全场都跟着我一起唱。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力量和希望。我很记得我跳下台,却不知道怎么跑回舞台,哈哈!

Nice:很多深刻的画面。我现在还记得,有一次演出后,一对情侣走过来,男生个子很高大,却哭着对我说:“谢谢你的歌,记录了我和我女朋友关系的开始!”我从没想过,一个这么高大的男生会哭着感谢我。而且我感受到,我的歌原来真的记录了一些人的故事。后来也有其他歌迷跟我说,谢谢我的歌陪伴着他们。

经历一些秋与冬

除了陪伴别人,Dear Jane这19年来,也见证了队员们的成长。

Howie:我换唱片公司的时候(2010年),有一年多没出歌。第一场演出是在马场唱歌,很多人是去看马的,而来看我们的,只有3、4个人。那次有种从头再来的感觉,那刻很难熬。到现在,每次出歌,我都觉得要尽最大努力去让人喜欢我们的作品,不会假设自己本来就有固定观众。

Jackal:我们几个在读书时就已经认识,然后组了这支乐队,经历这么多年,到Tim结婚(2014年),再到2023年我结婚时,他还牵着妻子来。哇!原来我们已经一起走过这么久了。回头看,发现我们一起做过那么多那么多事,所以我觉得这支乐队也见证了我们各自的里程碑。

Tim:相比以前盲目乱冲,现在我依然有那股冲劲和能量,但会很清晰地看到自己冲向哪条路。

到底发生过什么事

如今各自成了人夫、人父,即使未成家也都有伴侣,但Dear Jane的活跃度未减,只是换了模式。

Jackal:首先,我老婆不会抱怨,我老婆很好!(竖起拇指)

Howie:但以前真的会在乐队排练室里过夜。

Tim:坐到天亮啊。

Jackal:为了完成一张专辑,Tim和Howie曾经在乐队房待了一个星期。

Howie:不对!是两个星期!

Tim:是吗?哈哈!

Jackal:我回到排练室,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,原来是Tim。

(记者:没洗澡?)

(图:pbemedia)

Tim:2、3次而已!

Howie:对啊!每3、4天才回家洗一次澡。

Tim:就是洗完澡回来,排练室又有一股味道,哈哈!

Jackal:因为那时要找外国人帮忙做混音,不能迟。当时还要刻录到光盘,再快递给他,没有光盘就做不了。现在只要发文件就行了!

Tim:现在有时第2天要送孩子上学,已经不能熬夜,也不会不回家,要承担更多责任。但同时我觉得也挺好玩。比如有时候我知道自己只有5个小时属于自己,这5个小时就会很高效。

Howie:你习惯了啊。

Tim:习惯了有Deadline,每件事都有时间限制,但一个人时就没有。年轻的时候,可以一直“摸鱼”,但年轻时的“摸鱼”,其实也在做事。但长大后,还玩游戏吗?

Howie:虽然很想,买了很多游戏,但连包装都没拆过。

Tim:我觉得长大了,就要有一点秩序。

20年的真心话

4个大男人,相处20年,闲聊容易,但要互诉心声,却少之又少。机会来了!Dear Jane成员轮流对队友说心里话。坐最右边的Howie看着Tim……

Howie:我随心,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!你别吃那么多咖喱!

Tim:为什么呀?

(图:pbemedia)

Howie:好像太上火了吧。

Jackal:我还以为你是说他有口气!(全场大笑)

Howie:我们4个口味都不一样,很难找到一间餐厅大家都同意,但无论哪间,他都会点咖喱。

Tim:一周1、2次,我很喜欢!印度咖喱最好吃!Howie也喜欢。

Tim对Nice“倾诉”时,前者正思考……

Nice:不要吃火锅?

Tim:不要玩到太晚!(Howie和Jackal大笑)而且我希望你能多抽点时间,和我喝酒、聊天。现在喝酒的时间永远是10pm以后,其实等于没有。

Nice:在排练室一起也有喝啊。

Tim:但我喝不了,喝了就唱不了!只能看着你们喝。

Nice报以同情的眼神后,转向Jackal。

Nice:要健康!你总说腰酸背痛的嘛;多做运动,增强背部肌肉,弹贝斯就不会痛了!

Jackal:那就跟你去健身,你这么壮。

Howie:主要是屁股啊!(全场大笑)上台通常是鼓手先走,他的屁股真的又圆又挺!

Nice:谢谢大家!一起玩了20年的乐队,原来大家是这样欣赏我的屁股。

Tim:你看我多了解自己的队友!

Jackal:很有爱啊!(看着Howie)你多休假吧!通常你休完假就会想到新的点子,让我们再玩更多。而且你放假,我也可以放假!

“大会”以掌声作结。

这样走过20年,不尽完美,但so far so goo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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