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地电视圈第一代青春偶像王昱清做客权怡凤主持的访谈节目《权听你说3》,谈起加入娱乐圈的契机以及全盛时期的经历。
现年61岁的王昱清出身第3期演员训练班,后来凭《小飞鱼》一炮而红,也一举跃上一线小生的地位。80年代是本土戏剧的蓬勃发展时,也是“阿水”黄文永和“阿梅”向云当红的年代,而王昱清却能在当年某杂志举办的电视艺人排行榜,挤下王相钦、黄文永等拿下冠军,可惜他“生不逢时”,没碰上《红星大奖》盛世,“所以我都说了啊,如果在我那一年有《红星》,我早就上神台了”。
王昱清形容自己当年火红的程度,“每一次只要出席新剧首映礼、宣传会,活动现场都会大爆满,至少有上千人,好像我们在裕华园举办《雾锁南洋》见面会,整个裕华园挤得满满的,我们艺人根本走不出去,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聘请一些保安人员。那个时候很多人还会拿着相机拍照,然后将照片冲洗出来,一张一张拿去卖”。
王昱清当红时也经常收到影迷的信件,“我收到的信可以达到上千封”,他透露虽然会一封一封地拆看,但不会每一封都回信。他解释,若只是影迷对他的一些提问,他才会逐一回复,但若是向他示爱之类的文字,就不会回。
自曝《小飞鱼》经典画面用替身
王昱清于1982年签约加入电视台的演员训练班。签约的那一刻,他被上司告知自己是4000人当中,成功获选的10位幸运儿之一,且当时只有3名男生获选。他表示电视台每个月都会发给演员训练生$500,而他们只需每天上课,“但我还没有真正上到课,他们就叫我去拍戏了”。
回顾《小》的经典跳水画面,王昱清大方承认拉背的那一幕并不是他亲自上阵,而是由当时的新加坡“亚洲飞鱼”洪秉祥的弟弟洪秉伟代跳。王昱清表示自己是旱鸭子,“还没有拍《小》的时候,我是完全不会游泳的”。为了这部剧,他每天清晨都要去学游泳,“而且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开车、没能力买车,一个月只赚$500,所以每天要嘛搭巴士、要嘛搭德士,去到游泳池后6am开始训练,结束后还要回到电视台继续语音训练。
无法直视第一部作品
虽然《小》是王昱清的代表作,但他的第一部作品其实是《新兵小传》。像王昱清这样未经训练就接到戏的训练生,在当时是很罕见的例子。王昱清也因为不懂得如何演戏,在拍《新》的第一场戏时,还请教了老师,“老师说很容易的,当对手跟我讲话时,我看着他就可以了。我跟他讲话时,也是眼睛看着对手演员就好。所以我的第一场戏就一直瞪大眼睛,你看我、我看你。” 王昱清因为当时演技木讷,因此时至今日都还无法观看自己拍的第一场戏,“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,比树还要木,真的不可以”。
在和向云拍摄《雾》系列的一场哭戏时,他也因为哭不出来而被导演当众责骂,让他大感委屈。没想到导演的这一招却大大奏效,“连拍我的背时,我都在哭”。后来王昱清有感是导演帮了他,所以两人后来也成了好朋友。
被问及当初为什么报名参加训练班,王昱清透露当时他正好服完兵役,电视台当时正在招聘演员,所以他就和朋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“结果就这样入行到今天”。他还分享第一场面试时,他只做了自我介绍,并没有做任何表演,就这样“轻而易举”地入选了。
对此,主持人权怡凤询问80年代的演员训练班,第一道门槛是不是外貌时,王昱清称:“我讲真的,我不知道我的外貌给别人的印象如何。那个时候我还有一颗牙齿不好看,签了约之后,老师也告诉我那颗门牙不好看,建议我去修整一下。”
王昱清在入行前,只是个简单的“甘榜男孩”,与妈妈、姐姐、弟弟生活在一起,父亲则因工作的地方偏远,当时的交通也不发达,所以每周只回家一次。但是,王昱清透露父亲有个习惯,就是会时不时突击检查。
“我的父亲很严厉,他一般是周末回家,星期一回去做工,但他偶尔会突然在平日回家。只要看到我和弟弟没有在念书、做功课,就会藤条伺候。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会游泳的原因,因为我父亲不允许我游泳,担心我们的安全。”
但是,父亲在他中二之后,就让放手让他决定自己的人生,就连得知王昱清要当演员时,父亲也没有一句反对话,反而当父亲得知王昱清签约时需要父母在场,父亲也欣然陪同,默默支持儿子。
在80年代,拍戏都是使用底片相机,成本非常高,所以演员在开拍前需要一直彩排,才能确保不浪费底片。因此,一部戏的拍摄时间非常长,例如6集的《新兵小传》可以拍1年,而拍摄《小》时,一个晚上只拍两个镜头。”
王昱清回忆以往的拍摄环境和条件都不比现在,在拍摄《新》时,现场也没有演员休息室,大伙儿都是坐在走廊上吃饭,“所以我们真的要谢谢梁立人,虽然他已经往生了,但是他真的提升了本地演员的地位,“还有为演员争取到了一间休息室(当时称为“E5”)”。
梁立人是已故香港资深编剧、导演,曾经是香港亚视的王牌编剧,代表作有《大地恩情》、《变色龙》、《大内群英》、《我来自潮州》、《我和僵尸有个约会》、《绝代双骄》等,而让王昱清一炮而红的《小》,也出自他之手。王昱清表示:“梁立人为什么要做《小》,是因为他觉得本地娱乐圈需要自己的偶像、自己的明星,因为才量身定做了《小》,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把新加坡电视剧推上高峰。”
尽管以往拍戏辛苦,但王昱清却因为合约约束、因为生活,而咬牙坚持了下来。当然,这其中也少不了他对演戏的热爱,“真的是又爱又恨,其实爱多过恨,因为我很喜欢这份工作”。虽然王昱清一度“退隐”了5年,但因为戏瘾仍在,所以才又重回电视台拍戏,而且越拍越开心,“我喜欢这份工作的伸缩性,每一天都不一样”。
王昱清过去也因形象良好、外貌帅气,所以经常接到类似的角色。在演了7、8年的好人之后,王昱清觉得“累了”,所以他在与监制聊天时,主动询问监制是否能让他尝试一些不同的角色,但是监制却告诉他:“王昱清,好人这么多人喜欢,你为什么要去改变?人家喜欢这样的角色、不嫌弃,你就继续做,直到有一天人家不喜欢了,你才来做改变。”王昱清也听取了监制的意见,一直到李南星、郑惠玉那一代演员入行了,王昱清才慢慢开始改变戏路,重新规划目标,并在朱厚任的推荐下开始卖保险。
开始演反派角色时,王昱清的演艺事业也进入疲态,从正派角色到反派角色,他表示内心并没有经历挣扎,“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,你给我什么角色,我就演什么”。他还分享前辈王沙曾告诉过他的一句话,“在这个行业,它给你名,不给你利。你要利用你的名,赚取你的利。”
王昱清开始卖保险时,《小》余温还在,但王昱清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“我要养家,我要照顾我的家庭。我到现在还在保险业,老实说还是做得不错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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