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ucy Liu挂帅主演的鬼片“Presence”,讲述一家四口的日常关系、矛盾纠纷,以及青少年犯罪议题,灵异部分反而只是辅助,且并不恐怖,因而定为超自然惊悚剧情片。
本片仅花费200万美元小本制作,让人意外的是幕后操刀者竟大名鼎鼎:导演Steven Soderbergh凭出道作“Sex, Lies, and Videotapes”一战成名,之后拍过“Erin Brockovich”、“Ocean’s Eleven”及其两部续作等卖座电影。
编剧David Koepp的履历更亮眼,曾编写两部“Jurassic Park”、“Mission: Impossible”、“Spider-Man”、“War of the Worlds”、“Indiana Jones”4和5等大片。
第一鬼视角,如影随形跟下楼
“Presence”以潜藏大屋的鬼魂“第一鬼视角”贯串,有些新意,镜头随着鬼视角在屋内各处游移,相当丝滑,鬼魂退回衣柜内不再往外看的画面,也算有点巧思。
鬼魂视角也会对家中人物如影随形,但连上下楼都照跟,就有点愚蠢,阿飘总不用受限于人类的物理限制吧,人家下楼,镜头不是该直接飘下来才对?
我个人不喜欢第一人称视角的影片,看了头晕,所幸本片的阿飘情绪还算稳定,画面较少激烈晃动,属于可接收程度。
前文提及本片并不恐怖,因为片中鬼魂并非恶灵,甚至还存有善意,破坏儿子房间是它唯一的一次“恶举”,原因是儿子之前兴致勃勃形容他在学校的霸凌行为,让鬼魂听了不爽。
你若一心想看吓人的鬼片,这部超自然剧情片应该满足不了你。
强势母亲溺爱儿子,迟早出问题
这一家人以强势的母亲为主导,父亲既为妻子的能干骄傲,同时亦经常让自己处在无力反对妻子的窘境。
儿子傲慢无礼,常对妹妹冷嘲热讽,偏偏母亲溺爱儿子,两母子在家中欢欣互动,无视女儿 / 妹妹的存在。
女儿得到的母爱,仅是妈妈帮她烫了衣服而已(母亲还觉得自己是个好妈妈)。
父亲倒是理解女儿,应该是感同身受吧,无奈这对永远处于劣势的父女,早在这个家丧失了话语权。
重男轻女,非封建时代独有,时至今日依然阴魂不散,片中的母亲偏爱儿子,或许未必基于守旧思想,但对同为己出的一对儿女厚此薄彼,终究是为人父母的不当之举。
在家中感受不到爱,或者只拥有无诚意的表面呵护,正是许多青少年社会问题的始作俑者。而往往都要在悲剧发生后,才可能开始为时已晚的检讨。
爱与关怀,要怎么给,给多少才足够,没有标准答案,这是生而为家庭一份子的终身课题。
灵媒到来给信息,感应就像一道门
女儿是家中唯一感应到鬼魂存在的人,常说时运低才会见鬼,生在不受母亲重视的家庭、好友猝死、未来会被男友迷晕的女儿,显然运势的确不怎么样,难怪对灵体特别有感应。
母亲一直不信鬼神说,父亲难得独自决定请来灵媒协助,母亲虽不认同,但事关最爱儿子的房间被莫名力量破坏,也只能姑且信其有(当初女儿一直投诉有灵体,她都不理不睬)。
灵媒这场戏,并非呈现观众想看的驱魔情节,只是用来透露信息,对于为何只有女儿感应到异样,灵媒作了如斯比喻:“想象这是一道门,大多数人的门是关着的;有些人的偶尔会开条缝,如当我们在梦境中,或感受到神的时候。
少数人的门,可能被创伤或心理疾病给撞开;更少数的人的门,则是永远开着的(比如灵媒或有阴阳眼的人)。”
科学解释是当人脑与灵体(一组流离电波)的频率对上了,人就会见到/听到/感应到灵体,前提是这些流离电波能被证实存在于我们身处的空间之中。但接不接受世间有灵体的说法,并非本片重点。
隔空取物失灵,鬼魂时间概念不相同
影片一直相当平淡,鬼魂只是作为旁观者,暗中窥探这家人日常,直到女儿引狼入室,变态杀人魔动了杀机,才有了些许冲击感。
但就如鬼魂为何得上下楼梯一般费解,挽救女儿的方法,竟是到楼下叫醒昏睡的儿子去解围,之前明明就能隔空取物兼破坏房间,到了真该展现鬼能之时,反倒力不从心?
片中鬼魂究竟是谁,由始至终没说破,女儿自己觉得是她那猝死的好友,影片亦从开始就引导观众这么认为,使得结尾的反转起了效果,为影片的无趣稍微扳回一城。
至于鬼魂是谁,以下是个人猜想:
灵媒到访时,女儿有问,鬼魂是不是她的亡友,灵媒无法肯定,只说:“鬼魂很迷惑,不知为何会在这屋里。有些事情发生了,或许就发生在这屋里,它在想办法弄清楚。
时间的概念对它而言是不同的,过去和现在可以同时发生。它有件事情必须做,却不晓得是什么事。”
这番话在她口述当下,难以让人有任何联想,但当最后一幕古镜显灵后回想,就会恍然大悟。
我该如何存在
灵媒当时就对客厅那面古镜特别有感,母亲最后就是在同一面镜子里见到儿子的灵魂,所以禁不住哭喊:原来是他,是他回来救你(女儿 / 妹妹)了。
诚如灵媒所言,人世间的时间概念,并不适用于鬼魂,儿子死后灵魂想着有事要解决,于是回到过去、家人的大屋,拯救了妹妹,也完成自我救赎。
最终鬼魂视角在母亲惊觉真相后,逐渐拉远,退出大屋,向上延伸,显示它已功德圆满,终能离去升天。
本片片名中文译为《感应》,但我觉得还是按原意名为《存在》较好。且以汪峰的歌《存在》,寄情于此:
多少人走著,却困在原地
多少人活著,却如同死去
多少人爱著,却好似分离
多少人笑著,却满含泪滴
谁知道我们,该去向何处
谁明白生命,已变为何物
是否找个借口,继续苟活
或是展翅高飞,保持愤怒
我该如何存在